元旦期间,广东的一位朋友告诉我,广东省公安厅元旦后可能要专程到山东“看望”我。让我好生待客,不可怠慢。 闻听此言,不禁一阵狐疑。我在广东办案不多,且都是安分守己的。既没有静坐,也没有绝食。甚至连程序上的一般死磕也没派上用场。更没有危害社会安定、民族团结。何劳大驾? 询问朋友:来的是哪路胡子? 对方回应:好像是内保的。可能要请你喝茶。 这就对了,郭-飞-雄案。肯定是它。这是一个不大不小,但又是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可大可小的不是案件的案子。 郭案个中案情,不必细说。地球人都知道。问题出在那篇关于媒体人的《公开信》上。那是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2014年元旦后的第一个工作日,上午九时许,首个进站航班徐徐降落在临沂机场。这就是广州直飞临沂的深航ZH9615号航班。 几位不速之客走下飞机玄梯,从贵宾通道被一辆奥迪A8接走。直奔坐落在金雀山路的临沂市公安局。 上午十时许,一位体制内的朋友电话告知,南方客人来了,暂时没说你犯的什么事。他们了解你的经历,打听你的个人出身、家庭成分和历史背景,调查你的家庭成员和社会关系。 感觉有点乱。似乎进入时间隧道。重现着60年代那红色恐怖的场景。 下午两点。又有消息传来:他们走了。去向不明。谈到你在南方办的一起郭姓敏感案件。主要问题有四:一是利用网络制造、传播谣言;二是攻击司法机关搞政治迫害;三是不当公布案件情况;四是接受境外媒体采访。他们建议当地司法机关立案查处,并要求司法行政管理部门严查深究。 当日下午四时,“晨光斋”遭封杀。这纯属巧合。 接受委托办理郭案,只是偶然。之前对郭某既不认识更不熟悉。知道他是广东的一位维权人士。仅此而已。 被他选中为其辩护,完全缘于他对李庄案和北海案的关注。在对李庄案和北海案的关注中,他了解了“晨光斋”,“认识”了陈光武。但从来没有联系过,更没有交流过。包括在网络上。 但这并不影响他对我的了解和信任。他了解我的信念和追求,信任我的真诚和人格。这种了解和信任,令他把自己的希冀和命运无悔托付。 这让我受宠若惊,无法拒绝。因为在他和他们面前,我很渺小。我自惭形秽。 他们冒着危险,牺牲自由甚至健康和生命为之奋斗的事业,正是我们千千万万普通公民自己的事情。他们为了让每一个公民将来能拿到实实在在属于自己的选票,他们为了让世界公认的公民基本权利和自由能在中国人身上逐渐落实,他们依据宪法,默默无闻的做着每一位公民应该做但又不敢做的事情。他们无私无畏、无怨无悔。他们是时代的楷模,国家的未来,民族的希望! 当一个个公民把进入高墙作为一种光荣的时候,肯定有一方病了,且病的不轻。 说实在的,我不愿做革命派。因为看惯了那么多人曾冠冕堂皇的利用革命的名义,葬送了难以计数无辜者的生命。鲜血染红的任何东西都是血腥的。 说实在的,我也不愿做改革派。因为那是政治家的事情。我不过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法律人,想做一名真真正正的律师。不想和任何人为敌。也仅此而已。 但是,总有人非要把你往对立面上推。制造敌对势力甚至也成为国家机器的特色功能之一。 我说了,我不做改革派,因为我不是政治家;我说了,我更不做革命派,因为我渴望天下太平。但如若有人非要逼得你无路可走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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